
馬斯克警告美國人,如果這次川普不能當選,2024年將是美國最後一次選舉。這並不是危言聳聽,事實上,美國正面臨着前所未有的危機。
爲什麼這樣說呢?因爲歸根結底,像美國這樣大國,其根本秩序,是由思想所決定的,而美國建國時的思想正在被顛覆,左派正帶領美國走上一條截然相反的道路。
一
在人類社會的歷史上,構成社會基礎的思想,大體上可以分爲兩類,一類是鬥爭的思想,一類是合作的思想。
鬥爭的思想簡單地說,就是黨同伐異。持這種觀唸的人不認爲人類的普遍合作是可能的,因此,社會秩序必然是一部分人壓倒另一部分人。要想成功,就是要與那些基於血緣、地域、社交,或者範圍更大的民族、種族、階級和宗教等因素而聯合在一起的人,在與其他集團的鬥爭中取勝。勝出的集團掌握權力,並享有各種特權利益,其他集團要麼被消滅,要麼屈服於暴力之下,暫時忍耐,尋找下一次機會捲土重來。
因此,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分清敵友,如納粹德國的法學家卡爾·施密特所說:“具體的政治區別……可被簡化爲敵友之別。”不管是奪權還是執政,對敵對友都是兩套完全不能兼容的標準。“對待同志如春天般溫暖,對待敵人如嚴冬一樣殘酷無情。”
顯然,建立在鬥爭思想之上的社會,是不可能有什麼現代的憲政民主的,即使在執政的集團內部也不可能。因爲他們面臨任何具體的政治問題,解決之道都是區分敵友,黨同伐異,或者由最高統治者決斷。而如果選擇和平,就是選擇屈服。
另一類則是合作的思想。這種思想雖然在古代也有雛形,但大體上是伴隨着近代大規模專業化分工和交換的出現,才得以普及並付諸實踐。這種觀念認爲,人與人之間是平等的,每個人都可以通過契約自願地與他人合作(主要是分工和交換),我爲人人,人人爲我,從而結成互相依存的社會紐帶。
建立在合作基礎上的社會,每個人都可以基於自己的意願和理念,平等參與國家事務,主要方式是推舉代表在共同的法律框架下商議決策。雖然有着共同理念或利益的人也可以聯合起來組成黨派,但核心在於,政黨之間只能是公開公平的理念之爭,而不能訴諸於舞弊、欺詐和暴力等盤外招,超限戰。因此,相應地,政府機構如警察、檢察、司法、邊防及軍隊等都應該保持黨派中立,也不能以政府的權力和資金等涉足思想領域,如教育或媒體。
二
理解了這兩種不同的思想,我們很容易看到,美國建國是基於合作的思想,雖然當時的制度尚有缺陷,比如保留了奴隸制。在社會合作的理念的指導下,美國的制度逐步完善,很長一段時間,是朝着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和平自願的合作秩序不斷擴展的方向發展。
南北戰爭當然是嚴重的衝突,但那主要是利益之爭,如米塞斯所說:“身份社會的意識形態是以一種不加掩飾的直白方式表達出來。在當時特權的支持者和反對者的衝突中,從未質疑整個制度的反社會性質,也不需要假裝以社會利益的理由爲其辯護。”也就是說,傳統特權的擁護者雖然不惜爲捍衛特權訴諸武力,但他們沒有發展出一套意識形態來徹底改變合作的社會基礎。
羅斯福新政之後,美國政府大肆擴張,個人的自由空間被明顯壓縮。但那時的美國政府也還沒有把美國公民按理念或身份不同,劃分爲敵友陣營,支持一部分人而鬥爭另一部分人。
現在的美國左派及其政黨民主黨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他們大體上已經完成了從維護或者至少是遵從社會合作的理念到以鬥爭爲綱的思想轉型。
左派熱衷於把每個人都打上標籤,一般我們說這是身份政治,但本質上是完全贊同其思想綱領的是自己人,反對甚至僅僅是不贊同的就成了敵人。因爲即使你是黑人大法官,你要爲保守派說話,那也是“黑皮膚的白人至上者”。
左派把敵人稱爲“種族主義者”,“白人至上主義者”,“法西斯”,“反女權分子”,“恐同者”,“恐穆者”,“恐跨性者”,或者“保守派”,“川粉”。對於這些稱呼,他們並不會嚴格定義,而是因地制宜靈活運用,只要是“人民的敵人”,總有一款適合你。
一旦成爲了敵人,就是敵我矛盾,是不可調和的衝突,適用的是對敵鬥爭的方式。米塞斯對此曾有精闢的比喻:“……要消滅它的敵人及其思想,就像衛生員要努力消滅引起瘟疫的細菌一樣;它認爲自己不受它與反對者締結的契約條款的任何約束,它認爲在鬥爭中任何罪行、任何謊言和任何誹謗都是允許的。”
封殺文化大行其道,就是這種敵我鬥爭的具體體現。與理念之爭的“對事不對人”不同,封殺文化奉行的是“對人不對事”,不但要讓敵人生活無着,走投無路,全方位社會死亡,甚至還要株連家人和朋友。
此外,左派主導的其他社會運動,包括Antifa,BLM和近來的支持巴勒斯坦的運動都有類似的特徵。當然,在選舉活動中,更是登峯造極。
三
至少最近兩次美國大選活動,左派的手段已經毫無底線,無所不用其極。
2020年大選,民主黨憑藉郵寄選票的漏洞,大規模舞弊竊取了選舉(對此有如山的直接和間接證據,如果你還認爲民主黨的得票公平無瑕,請直接關閉本文),並動用官方機構嚴控言論(有扎克伯格公開信爲證,已是鐵板釘釘),更借1月6日事件挖坑陷害,大規模鎮壓對選舉結果有異議的和平抗議者。
2020年作弊之後,2024年大選民主黨當然就輸不起,如果共和黨的候選人還是川普更是如此。於是,在川普決定再次競選後,左派全體動員,展開了史無前例的圍剿。主流媒體鋪天蓋地造謠誣陷已經是常規操作;FBI突襲海湖莊園,擺拍僞造證據;司法武器化,動用各種資源拼命羅織罪名,對川普提起了近100次訴訟,要把他送進監獄;最後還有暗殺,而且不是一次,而且只差一點點就成功了。
有人可能會說,暗殺只是個人行爲。在此先不說兩次暗殺事件的種種疑點,就算是個人行爲,也與主流媒體長期以來不遺餘力散佈的仇恨言論分不開,動輒就把川普罵爲法西斯,希特勒,其實就是暗示鼓勵極端行爲。何況,就在刺殺案前,拜登都說過要把川普放在靶心。
除了針對川普個人,民主黨邊境洞開,放入一兩千萬非法移民,實行人口置換。這完全是爲了一黨之私置人民利益於不顧,非法移民不但帶來了嚴重的治安問題,還要納稅人出錢爲他們發放豐厚的福利。至於民主黨的藉口,引進非法移民是出於經濟原因,那有的是辦法引進大量有技術無犯罪的合法移民,要多少有多少。
民主黨更旗幟鮮明地反對任何維護選舉誠信的立法,包括最基本的查驗投票人身份,甚至反其道而行之,加州剛剛通過立法,禁止在選舉中查驗身份。也就是說,查驗身份已成了違法行爲。如果這還不是爲選舉作弊大開綠燈,那什麼纔是?
近年來的民調顯示,左派選民通常把保守派的人視爲是主要威脅,而右派選民多把左派的激進思想,如woke主義,視爲主要威脅。這就是二者的區別!關於這一點,有心人也不妨做個小調查,問一下身邊支持美國民主黨的左派,他們是不是支持不擇手段打擊反對派(除了害怕受法律懲罰之外,不受任何道義上的約束)?
前面已經說過,以鬥爭爲基礎的社會,沒有實行憲政的餘地。民主黨的支持者會說,如今保守派是民主的威脅,只要把保守派及其思想消滅了,民主黨掌權後自然會捍衛美國的憲法,繼續發展美國的民主制度。這種說法簡直是哄鬼鬼都不能信。以不擇手段得以執政的政黨,會重新回到憲法的框架內,隨時準備着競選失敗後和平交權?不要說對外,甚至在左派的內部,也會是不斷的派系鬥爭,而不可能有什麼真正的民主程序。
當然,美國憲法的文本可能不會改變,但實踐中的解釋就是另一回事了。比如,已經有左派學者放出話來,要把保護言論自由的第一修正案理解爲打擊虛假信息。呵呵,什麼是虛假信息,自然是有權打擊虛假信息的人說了算。
美國建國200多年,曾遭遇過種種嚴重的危機,但這次完全不同,如果美國的思想基礎被顛覆,美國本質上將不復存在,剩下的就只是仍冠以美國之名的遺蹟了。而且,即使川普選舉獲勝並順利回到白宮,要真正扭轉局面仍然是任重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