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媽的,像進了女澡堂子!”
1988年12月22日,“油畫人體藝術大展”在中國美術館開展。據《中國青年報》記者盧躍剛回憶,那天下着雪,中國美術館前買票的隊伍蜿蜒一里多長,原定兩毛錢的門票暴漲了十倍。
觀衆排隊時心情急切,看畫時,卻不敢駐足直視。畫家楊飛雲的作品《十九歲》前,裏三層外三層的人,後排的人踮起腳尖,啥也看不清。觀衆們的眼神里,有新奇、震驚、羞怯與憤怒。
一個戴大皮帽的中年男人晃着肩膀從美術館大廳中擠出來,滿臉潮紅,叨唸着:“他媽的,像進了女澡堂子!”

“《紅高粱》只有‘辱華’二字。”
《紅高粱》捧得1988年柏林電影節金熊獎後,《中國電影報》上一篇署名秋田草的文章說。
一個南京的老同志寫信給西安電影製片廠和中央,要求禁演《紅高粱》,因爲它是反動電影,是“詆譭祖國,詆譭社會主義”的“大毒草”。還有人寫批評文章說,“《紅高粱》是一部醜化、糟蹋、侮辱中國人的影片”,“它只能得到外國人的賞識”。
影片拍攝地山東高密的農民上訪,抗議影片醜化中國老百姓。
2012年,《紅高粱》原著作者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後,其在高密的故居成爲熱門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