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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歌迷怎麼捧 這支南京老炮樂隊都像長不大的巨嬰

對七八點這個樂隊的歷史並不瞭解,零星看過些主唱的採訪,毫無魅力可言,一副任何紅利都不肯放過卻還在假裝不合時宜的樣子。完整地聽了幾遍他們的音樂之後,徹底打消了繼續瞭解的意願,對他們唯一的好奇在於,這樣一支資質、能力、態度都很糟糕的樂隊,是怎麼忽然間在年輕滾迷中走紅的。

如果因爲港島哥哥在跨年演唱會上賣力的介紹,以及P.K.14早年翻唱過其作品的話,那麼這個樂隊留在歷史塵埃裏會更有價值,可是他們還在出歌,還有演出,還在展示上世紀90年代糟糕的業餘水平,以他們的作品表現,能被視爲南京獨立音樂的遺珠,簡直滑音樂之大稽。

這個樂隊的特點是毫無才華,又不肯努力,港島哥哥與楊海菘的吹捧改變不了這個樂隊的質地,別相信兩人被七八點影響過這種客套話。影響肯定會有,但不會是音樂層面,因爲完全不在一個量級,討論甄子丹和馬保國誰更能打,這事非常無聊。

早期南京七八點樂隊
早期南京七八點樂隊

七八點的音樂毫無才華體現在他們沒有任何風格可言,換言之,他們並不具備審美體系和表達體系,《屋頂上的貓》這張專輯裏的作品大部分粗製濫造,且非常豔俗,偶爾流露出的一點原創意識,也源於能力不足,豔俗不到位產生的原創錯覺。能被喜歡只是滾圈論資排輩的再一次證明——玩得好,不如玩得早。

關於這張專輯的誕生,主唱的說法是在大衆呼喚聲中將歷史遺留作品的集中展示,並未深加工。按照成年人邏輯,江湖上沒有你,卻有你的傳說,本是件光彩的事,大可將神祕感繼續放大,在以訛傳訛中成爲同好們的交流暗語,可七八點耐不住寂寞,舉着身份證認領自己的傳說,除了虛榮心外沒別的解釋。把這些破爛動機,小樣一股腦塞進唱片裏,美其名曰是專輯,實則是沒有做好的垃圾分類。

《屋頂上的貓》裏面所有帶人聲的歌都非常難聽,唱功拉垮,不是白嗓狀態,而是標準的五音不全,一個樂隊的錄音室作品(即便是demo),人聲處理成這個樣子在玩原生態嗎?還是覺得這樣好地下好有個性,以業餘心態諷刺音樂的工業化流程?有人喜歡主唱的音色,可這種音色當年D-22可以論斤約,質量上也要上乘很多,最可悲的是,七八點主唱唯一說得過去的音色,還受限於狹窄的音域,只要歌的音域跨度大,必跑調無疑,我甚至非常懷疑他能否穩定地用本嗓唱好一個八度。

樂隊的編曲更不用說,因爲沒有風格,只能東一榔頭西一棒錘,有的段落像英式有的段落像迷幻有的是純流行,或許也有創造的心思,但能力配不上目的,在上世紀90年代,這種玩意尚能僞裝成另類稀缺品,可這些作品發佈於2008年,當時玩低保真的都不敢這麼肆無忌憚地忽悠,是梁靜茹給樂隊的勇氣嗎?有幾個行業大佬朋友,就把自己當做情懷了?

如果說《屋頂上的貓》的粗糙受限於年代,那後來的新作《此去南京三千里》,《電臺天書》總該讓人眼前一亮,對得起突如其來的小走紅吧。可結果仍是七拼八湊的東西。說得坦誠點,這個樂隊的根本問題不是錄音質量,他們欠缺的是音樂人應該有的能力素養與進取心,因此新歌老歌都要強行嫁接上世紀那點南京小圈子記憶。他們清楚,離開那個圈子的加持,這個樂隊的作品沒有任何存在必要。

《屋頂上的貓》封面
《屋頂上的貓》封面

多年前北京有股滾圈老炮熱,各種紀念演唱會層出不窮,大哥哭眼抹淚回憶過往,騙得一羣年輕滾迷痛恨自己生不逢時,掏錢買票補上一節歷史課,可結果呢,有一場現場被觀衆記得,被網友討論嗎?不到一年,大部分滾迷都意識到賣情懷的真正目的——騙錢騙感情。可誰能想到,騙你的風還是從北京吹到了南京,七八點接棒扛起了情懷大旗,卻連《電臺天書》這樣寫給去世好友的歌,從旋律線到吉它編曲都一股綠洲雙拼味。或許旋律線仿寫綠洲《live forever》被當作一種洋氣的思念,但這種借花獻佛梗玩得有什麼價值?

七八點不僅在音樂上缺乏自省,還非常沉迷於外界的吹捧——典型的巨嬰心態。樂隊在嬰兒期被愛過寵過,過早有了自負,高估了自己嬰兒期的簡筆畫,以爲是天才的閃光,以至於心智發育受阻,無論長多大,都忘不了嬰兒時期比別的孩子早半歲能畫牆的神蹟,以此換取姐姐抱抱阿姨抱抱的特權,但凡這個樂隊有一點追求,絕不會把尿不溼穿到今天,穿成了兜襠布還在假裝小屁屁整夜乾爽。

七八點與其說是樂隊,不如說是滾圈的虛擬偶像,作品與選秀男團類似——沒法聽,全靠捧。港島哥哥和楊海菘爲七八點做了幾次友情地推,沒有督促他們進取,反倒催生出一場作品假象。七八點用情懷給滾迷洗腦,再用洗過腦的滾迷爲七八點作品洗白。因此七八點的小範圍走紅,不具備任何現實支撐,只是利用了大衆的品味虛榮。最後,別提這個樂隊歌詞寫得好,其文字不僅毫無美感,更是從不流暢。他們的歌詞唯一特點就是穩定,數十年如一日的穩定在大學社團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