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看到的,其實是想到的。
想不到的,自然就看不到。
要不然爲啥人類需要努力學習許多知識呢?就是因爲只有大腦裏裝滿更多知識的時候,才能看見更復雜、更清晰的事物。
能看見更清晰的事物,一個人會覺得自己的生命疆界在擴展。
爲什麼人類覺得自己比其他動物更高級呢?就是因爲當一個人、一條狗、一頭豬同時站在一棵樹面前時,一個人可以看出這棵樹的品種、顏色、生長情況,還有——“它的枝葉就像婀娜的少女”等等許多情況,狗和豬看不了這些,因爲它們腦子裏的知識不夠多。
世界萬物的形象,並不是被人眼看見的,而是被人的腦子“算”出來的。
假如一個人眼睛功能是完好的,但是他大腦裏的視覺中樞是“壞掉的”,那麼他就看不見別人能看見的那些事物形象。
每個生命,其實就是承載着某種“計算方式”的蛋白質構成的載體。
你之所以覺得自己的身體是這樣,並不是真的因爲你“擁有了”自己的這個身體結構,而是你的“計算能力”讓你可以掌控身體這部分物體,每個生命與環境的界限,本來就是不太明確的,這個界限取決於核心計算能力可以掌控多少物質。
比如植物,它們沒有足夠的“計算系統”,也就缺乏對物體的掌控能力,所以植物們是不“知道”哪部份物體或者能量結構“屬於”自己的。
就像你爲什麼覺得自己的雙手是屬於自己的身體的一部分呢?因爲你隨時可以舉起你的手,它在你的操控範圍內,在你的核心計算系統可以準確計算的範圍內。
人類把自己核心計算能力可以精準操控的物質形態都當成“自己”。
我們看見的萬物,其實未必是萬物本身的樣子,而是它們留給我們的“線索”,讓我們可以通過這些線索去推測這個世界的各種關係。
世界在不同物種、不同物體結構中留下的線索是完全不同的,這取決於物種們的“大腦”以什麼模式來存儲世界的線索、計算線索的關係。
不是所有物種和物體都有“大腦”,我只是用大腦來類比不同物體結構對於世界的“計算方式”。
不同的物種和物體,對於世界留下的印記在數量和模式上應該有很大差別,所以它們能存留下來的關於世界的線索也有很大差別。
我們眼裏的世界,就是我們大腦能存留和接受的來自世界的各種線索,以及它們經過我們大腦初步計算之後的階段性答案。
所以我們眼裏的世界既是一種線索,又是這些線索經過不同程度計算之後的暫時答案。
這些線索被計算得越精準時,線索之間的關係就越清晰,那麼就越有利於我們人類去根據線索準確地操控它們,把它們按照設計擺放到預期的新的位置。
這種對線索的計算越精準時,我們重新擺放它們的操控動作就越能符合設計中的樣子。
當然,我們對線索的計算越精準時,我們對它們的設計也就越有可能成功擺放準確。
所以人類需要越來越高級的方式來讓更多線索清晰呈現,就是爲了更方便計算它們的準確關係。
所以人類追求的一切美好,主要都通過讓線索更清晰地呈現而獲得。
越清晰就越準確,如果你的人生不能讓自己對世界的線索達到越來越清晰,或者讓更多人也達到越來越清晰,那麼你的人生就沒有真正展開它的價值。
人生的價值不在於長度,也不在於健康,更不在於獲得多少物質,而在於你通過什麼樣的厲害方法把更多線索弄得更加清晰。